青岛李维秀中医诊所 李维秀 李佳容
对立面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骨科领域也无例外，有诸多对立面统一即矛盾问题值得关注。李氏骨科內容概见于两篇论著：一为《试谈中医骨科的特色与发展》【1】，收入《中国领导干部科学发展的理论与实践》一书：一为《骨科学派谈略》【2】，收入《华夏医魂》一书。理解李氏骨科，要注意其对十大矛盾的论述，也可简称为《骨科十大关系》：
一、心与身
西医骨科orthopedics一词由法国医家安徳里（N.Andry,1658-1742)所创，而古希腊希波克拉底早就把它归于外科【3】。这一点与中国是有区别的！现代最为权威的美国骨科巨著《坎贝尔骨科手术学Campbell’s operative orthopedics》，治疗骨折主张手术解剖复位内固定加外固定combined external and limited internal fixation【4】，更是普及全世界！
身体某部位欲手术，先麻醉，全麻导致神知全无，如死人也。解剖复位内固定加外固定，有手有足不能动，形如受刑之手拷脚镣，又似囚徒也。绝对卧床休息，不能翻身，吃喝痾撒睡，全要人伺候，一躺2-3个月，好人也难以忍受，肌肉萎缩，筋骨无力，致残之道也！更有引进达芬奇机器人技术设备手术的，病人一切都是被动的，精神丧失，全盘服从医护人员的设计安排，而医护人员对病人的心理问题又知道多少？
李氏骨科治病（身）先治心：（1）不手术，不固定，不会对病人造成二次损伤，以致加重创伤，首先取得病人的理解：（2）运动噐官理应动，恢复运动功能是治疗目的，是最佳选择。（3）不用止痛药或麻醉剂。“痛随利減”，以通利的方法解决疼痛问题，发挥中医特色。（4）《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己解放自己”，对于那些腰椎骨折或髋关节骨折老人，鼓励病人翻身或站起来，是需要有一点顽强拼搏和挣扎精神，充分调动病人治病的主观能动性，非常重要！治心与治身双管齐下，并驾齐驱，即心身俱疗、形神俱妙，乃属李氏快乐骨科第一要着！
二、筋与骨
西医骨科作为一门外科分支主要涉及肌肉骨骼系统正常功能的恢复和保持，例如骨头、关节、肌腱、韧带、肌肉，以及一些特殊组织如椎间盘等（参考《现代骨科疾病诊断与治疗Current diagnosis & treatment in Orthopedics》2000英文版论述）。任何外科手术，即使是微创，对骨骼及其周围软组织都会有或多或少造成损伤，影响血运与愈合，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西医没有“筋”的概念，将筋译为肌肉muscles显然也是不准确的。
李氏骨科非常重视筋的作用。“不接骨而骨自接”，主要是因为“筋骨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通过“筋能束骨”而“接筋续骨”的作用，达到接骨的目的。经云：“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沈氏尊生书》曰：“筋也者，所以束节络骨绊肉弸皮，为一身之关纽，利全体之运动者也，其主则属于肝，故曰：筋者肝之合也。按人身之筋，到处皆有，纵横无算，而又有为诸筋之主者曰宗筋……《灵枢》云：诸筋者皆属于节。莭即膝也。所以屈伸行动，皆筋为之。然则筋之有关于人身，岂浅鲜哉【5】”！在筋与骨的关系中，筋是主动的。利用“筋主束骨”来接骨，是李氏骨科特色。例如股骨颈或肱骨外科颈骨折，西医迷信关节置换手术，而李氏骨科应用筋骨关系治之颇易，治之即可动，3-5天即可翻身或站立，可避免长期卧床引起的并发症，痛苦少，康复快，受欢迎。
三、瘀与愈
西医骨科将骨折愈合分为Ⅰ期愈合即直接愈合和Ⅱ期愈合即间接愈合。Ⅰ期愈合是通过哈弗系统直接模造direct haversian remodeling，看不到骨痂形成。Ⅱ期愈合是通过软骨内化骨和膜内化骨形成，最为常见。愈合过程分三期5个阶段。骨折后几小时血管外的血细胞即所谓“血肿”即形成血凝块，所有血凝块的细胞都变性死亡，近创伤部位血凝块外的某些细胞亦变性死亡，其幸存的成纤维细胞复制，形成疏松的细胞集聚，散在一些小血管即所谓肉芽组织，属骨折早期，或曰血肿期，也要1－2周时间。至于中期即骨痂形成，约伤后3－6周。骨折后期即骨痂攺造期，约伤后6－8周。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乃是被認定为不可改变的科学结论！那么为什么李氏非固定学派骨科会缩短愈合时间呢？关键在于对血肿期的认识和处理问题，二者有天壤之别！
西医或中西结合学派认为骨折愈合必须经过血肿炎症机化期、原始骨痂形成期、骨板形成塑型期三个阶段，把“血肿炎症机化”即骨折端血肿（Hematoma at the fracture site）和骨坏死（bone necrosis at the ends of the fragment）当成必不可少的愈合阶段：美国《洛克伍德－格林成人骨析》更认为：“完整的骨折血肿提供了一种纤维支架以便于修复细胞的迁移，同时血肿中的血小板释放的生长因子和其他蛋白介导了重要的骨折愈合初级过程，包括细胞的迁移增生和修复及组织基质的合成【6】”。这是把死血块当成了宝贝！而传统中医如《伤科补要》“三十六则”所论颇详。《辨证奇闻》则认为“内治之法，必须以活血去瘀为先，血不活则瘀不能去，瘀不去则骨不能接也【7】”，李氏骨科因为秉承传统善于祛瘀，使骨折极早绕过骨坏死这一关，故而避免了疼痛而得以迅速痊愈！“不止痛而痛自止，不接骨而骨自接”的根源就在于此！
四、动与静
西医运动损伤应急处理四原则：一是制动Rest;二是冷敷Ice;三是加压包扎Compression;四是抬高肢体Elevation。四个字母RICE译为大米，有人又戏称谓“大米疗法”。
制动休息和包扎固定均属于静养范畴。一些老人腰椎骨折或髋关节骨折病人，无论手术或非手术者，一律主张绝对卧床休息，往往引起并发症而导致病人早日死亡。这是值得引起注意的：尤其是一些养老单位，雇佣一些护工像看犯人一样看管病人，唯恐病人摔伤索赔，不准活动，这对病人的康复是十分不利的。
运动接骨，古已有之。如美国沃尔主编《疼痛学》（英文1999年版）云：“在古中国即用运动以缓解疼痛和诸多其他症状。在对运动疗法的历史评论方面，Licht(1978)报告了19世纪法国医师Lucas Championniere的工作，他注意到桡骨骨折的病人不固定恢复快，而较之用固定疗法的同类病人，其与骨折有关的的痛苦似乎也减轻得快”。Lucas Championniere的大作巜用运动和按摩治疗骨折The Treatment of Fractures by Mobilization and Massage》【8】筆者也拜读过，并译为中文。其论述颇佳，但具体方法失传，不如李氏骨科易于学习和掌握，治疗面广泛且奏效快捷也。如鼻骨骨折、下颔骨折，一般3－5次即愈。颈椎骨折、腰椎骨折、髋部骨折等一开始治疗就要学习运动锻炼，与西医骨科的治疗覌点则大相径庭也！所谓“自动复位”，关键在于“动”字，“动生气血”，固定不动，则不利于肢体器官气血的“升降出入”，所以我们治疗伊始即教病人运动。诊所如同练功房，载歌载舞，喜气洋洋！
五、冷与热
西方人喝凉水吃氷琪琳，穿着单薄，喜欢运动，风俗习惯不同于我华夏也。其治疗伤病也习惯用氷袋冷敷止痛。运动场上应用扶他林喷雾剂等，即冷冻法也。与此相反，李氏骨科治伤要求热炕、热水袋、热老酒，即使是盛夏酷暑天气亦然！
经云：“痛者，寒气多也，有寒故痛也【9】”。又云：“身有所伤，血出多及中风寒”。《医学纲目》云：“凡跌伤皮破血出处痛不可忍，乃风寒所著”。《中国医学人名志》介绍清绰尔济，“善医伤……有被三十余矢，昏绝，令剖白驼腹，置其中，遂甦”。《普济方》将“永通玄府，开舒汗隙”视为要术。《仙授理伤续断秘方》规定：“凡服损药，不可吃冷物”。“凡服药，不拘在紅酒、无灰酒、生酒，皆可”。我们用五年以上即墨老酒。避风如避箭，避凉如避禍。保暖、忌凉与戒房室为治伤三大注意事项，非无道理也。显然，与西方观点有异，但符合病情需要，无论东西方文化如何，在生命之火式微之际，热能是绝对需要的雪中之炭，一经实跩即感到舒适，这是主要的。再三叮嘱患者注意，有利于伤病康复。
六、功能与解剖
骨科治疗的目的是什么？《圣济总录》曰：“诸脉从肉，诸筋从骨。骨三百六十有五，联续纒固。手所以能摄，足所以能步，凡厥运动，罔不顺从”。现代骨科奠基人之一Robert Jones早在1921年就说过：“功能是矫形外科医师的目标，他的专业就是了解并择用最好的方法去获得功能，手法或手术是治疗的开端，最卓越的功绩只能以功能上成功与否来衡量【10】”。这就是说无论中医还是西医都重视功能的恢复，这是主要的努力方向！
但是现代骨科如《坎贝尔骨科手术学》谓：“骨折治疗的目的是获得最佳的解剖复位的骨折愈合以及相应的最好的手足功能恢复The goal of fracture treatment is to obtain union of the fracture in the most anatomical position compatible maximal functional return of the extremity【4】”。可见骨科专家的主要工作是手术解剖复位内固定加外固定！功能恢复归康复科管！以致“手术很成功，病人不能动”，“不管病人死与活，临走给个铁脖子”。这对当今现代骨科医院是否是一种讽刺呢？
有一些骨折，如桡骨头骨折，不手术极易治，一般1－2个小时即能解除患者的痛苦，3－5天即恢复功能或痊愈。这是先功能复位，然后达到解剖复位而痊愈。但是到大医院治疗就麻烦大了。如重庆海关公务员刘某某患右桡骨头骨折，为得到更好的治疗，2017年7月9－11日在四川省骨科医院行右桡骨头骨折切开复位内固定和肘关节稳定手术，全身麻醉，止痛泵，各种止痛消炎药，折腾41天，仍然功能障碍，疼痛麻木，活动受限。8月21日又打听到我这里治疗。历尽沧桑。医院就是手术。外科成为高科技（surgery becomes high tech).可是《剑桥医学史》又曰：“现代医院医学除了费用增加之外，对人们健康的贡献甚微……可以想象的是现在的大型医院看来不久会是医学的恐龙，它们终将会被更简单和更灵活的机构所取代【11】”。
现代骨科分科极细，如脊椎科、膝关节科、上肢骨关节科等，对所研究对象从噐官水平到细胞水平或分子水平等越研究越细，往往是“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相反，《圣济总录》谓“骨三百六十有五”，《丹经指南》谓“人有一百八十灵关，三百六十骨节，一千二百形骸，一万二千精光，三万六千根源本始，八万四千毛窍【12】”。
《内经》有“骨空论”。刘完素《图解素问要旨论》内容同巜指南》。明《军门秘传》谓：“凡接骨，经络、穴法、骨髓明透，而又有传授【13】”。可见中医“骨”字本身与西医不同，接骨更重视经络穴法！解剖是死的，气穴只见于活体。李氏骨科既重视西医解剖知识和影像学检查，又善于利用病人的经络、穴位和筋骨运动帮助其康复，实践证明，先解剖后功能必有损伤，先功能后解剖恢复安康！
恢复功能就是救命。如老人髋关节骨折或腰椎骨骨折，无论手术还是非手术，都一律要求病人绝对卧床休息不能动，以致并发症丛生，要了老人的命。而早日功能恢复，生活自理，生的欲望燃起，有利于病人康复。而盲目手术，往往加重病人的心身创伤和负担，宜慎重。
七、药物与手术
中国医学自晚清康梁变法以来，崇尚手术之风日盛，尽管梁启超本人就是死于手术误治。当今明星一类人物不仅迷信手术，而且非常崇拜外国的手术治疗。有位中学生脚踒了，并无骨折，也要到美国找给姚明手术的医生手术！中医医院热衷于大张旗鼓地推广西医的切resection、修repair、換replacement即“3R”技术，说明教育问题多么值得注意！
当今中国，大搞中医现代化即西医化，首先是将中医理论妖魔化，如两所中医药大学出版的《谬误与慌言》引台湾李敖语就是明证！而将中药毒品化或“无治疗作用”论，权威中医专家大作或网上更是多见。药物能否治伤接骨呢？《圣济总录》曰：“若乃仓卒之际墜堕倒仆，折伤蹉跌，患生不测，詎可殫举。究图疗治，小则消肿而伸挛，大则接筋而续骨，各有方剂存焉”。《道藏〖KG*2〗仙授理伤续断秘方序》曰：“命买数品药，亲制以饵，俄而痛定，数日已如平时”。有理论有验证，应予肯定。
李氏骨科用药一是因病施治，如《理伤续断秘方》所言，有气药、通药、损药等，必须根据病情用药。二是亲自炮制药物，如任应秋《骨伤药物学发凡》所说：“凡所用内外药品之修治，皆不假手于人，自鉴别以至配合精制都亲为操作故无不效【14】”。三是亲为病人用药：从服药、发汗、运动等全过程，亲为指导。古云：用药如用兵。像手术一样慎重，故奏效快也。四是对疑难病人及时调整药物，或结合相应措施，如车禍病人腹胀如鼓，常加用脏腑点穴，马尾神经损伤大便7－8天不解辅以通利大便药物等，以利于发挥疗效，促使早日康复。五是肯定古人所说“凡损药必热，便生血气，以接骨耳”，完全符合事实，临床可以印证，对某些“中医磚家”的谬论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八、局部与整体
局部与整体的关系乃属哲学范畴。就医学而言西医骨科分科极细，搞“精准医学”，如脊椎分颈椎和腰椎，四肢分上肢与下肢等等。对于手术，是必要的。但过于干涉机体自我修复机制亦可能弊大于利，如膝关节镜手术。有人讥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机械唯物论”或“形而上学”不无道理。然有人精于作肩关节手术置換或膝关节镜手术，一招鲜吃遍天，待遇不菲，亦甚得意！可是如何看待骨科手术？当今世界，过度强调内固定手术现象非常严重，愚以为还是葛宝丰院士的意见比较中肯，值得思考。
葛宝丰院士谓：“对骨折治疗的要求和评价，除保护生命之外，就是恢复生理功能，是方便于生活和工作的肢体，并不是一张好看的x线拍片。切开复位内固定是把一个闭合性骨折造成开放性，是对人体的二次损伤，加重了创伤。无论用何种小切口或微创技术:都不可避免地对骨折周围组织和血运造成不同程度的破坏。AO学派称受内固定物圧迫的骨质不会引起圧力坏死，但所见更多的资料表明，钢板下的骨皮质确有变松和坏死现象。髓管内针不但可破坏骨内膜血运，更可因扩大髓腔时电钻生热而造成骨烧伤，因此手术治疗只能在有适应症的情况下……才能应用，是不得已而行之。在没有适应症的情况下，是没有必要的理由，用一块有解剖复位的死骨來代替一个有功能性对位的健康骨折【15】”。
李氏骨科固然重视局部损伤的影像学检查的资料和意见，可是更重视全身情况的处理，研究模糊理论，亦收益多多。如有人髖骨骨折加科累氏骨折，可以一药同治，不用分次手术。有人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膝关节骨性关节炎OA（半月板损伤）同时存在，李氏命名为颈腰膝综合征Cervicolumbar-knee syndromes 首先刋登于杂志【16】亦可以同时治愈。全身治疗，血气通畅，面色转润，活动有力，焕发青春！处理局部损伤首先要顾全大局，不仅仅骨科如此也。
九、医与患
医患关系与人文素质有密切关系。世界卫生组织符号是《圣经》摩西銅蛇杖，基督精神即人道与博爱，是西医必须遵循的。病人多是基督徒，尊医者为白衣天使。治好了病，病人“感谢上帝”，医患关系一般也都颇为融洽。在中国，许多大医院，如北京协和、上海瑞金（广慈）前身都是教会医院，许多名医都是基督徒。而传统中医与西医不同，对医生素质教育也有要求，如《医灯续焰》所述甚详，当以座右铭，铭记勿忘也！
李氏非固定学派骨伤疗法属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要求严格：（1）对病人要尽心尽力，如1967年9月，与父亲合力救治乡邻李为玉：中风抽搐，从九里公社医院拉回家待斃，父亲见状不忍，带我到病家予之针剌而愈。且谆谆告诫：“医生的责任就是治病救人，越是别人不愿治的，就越要想方设法治好他。我们是穷苦出身，窮人患病，雪上加霜，更需要悉心医治和关照”（引自《中华人物家教大典》2000：438）。其人家徙四壁，痊愈之后穿送老衣服到处宣传。那时我还未毕业，按现时政府规定尙属“非法行医”吧，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何懼乎？又40年代煙台秦氏子腕骨折，父亲从棲东骑车往救，为朋友治病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这种精神，应该永远传承下去！（2）对于嫉妒不要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80年代在舰队门诊部工作时曾翻译《心血管疾病手册》一书，为人嫉恨。有一心梗、心源性休克病人，抢救小组救治数日认为必死无疑，放弃治疗而安排让我守夜。病人是装技部一处长的岳母。休克状态，神志不清，岌岌可危。余见状大胆予以更换药物，辛苦一夜，病人得救。（3）为救病人，要甘冒风险：如救治迟增来，车祸致颈椎粉碎性骨折和四肢瘫痪，401医院放弃治疗，其弟邀我到医院病房救治，这是需要相当的信心和胆量的【2】。（4）不要怕有人造假侵权和恶意毁谤：你在骨伤治疗方面有名气，有人就模仿造假冒充；看你受到政府重视，他就千方百计予以破坏：不惜从南京跑到青岛，到政府，到市纪委诬告，煞费心血，何其恶毒也！庞涓害孙膑，扁鹊死于李醢之手，信然。经过“文革”和“改革开放”，中国人的素质大变，医医之间、医患关系紧张已是相当突出的问题。史上有“东郭先生与狼”的寓言故事。扁鹊有“六不治”、郭玉也认为医有“四难”。当今世界，与人为善不一定善有善报，人都要注意保护自己，为医者亦然：既要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又要惊惕不被坏人所害！慊慊君子，总是温良恭俭讓，已经不合乎时代要求了。
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也深深感觉到绝大多数的患者是乐意配合治疗的，如股骨颈骨折；若是老年痴呆不能配合锻炼就难以奏效。治疗任何疾病，医患合作，都非常重要，于自然医学尤然！在我事业整个发展过程中，许多病人自我总结经验体会，义务宣传、或亲自带领家人或朋友来诊，为李氏骨科“申遗”和发展添磚加瓦，应该永誌史册，与天地共存，与日月同光！
十、中与西
当今中国卫生方针是：以农村为重点，以预防为主，中西医并重，依靠科技和教育，动员全社会参与，为人民健康服务，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这个中西医并重，我認为应该是中西医两条腿走路。
笔者乃西医出身，精于内科，认为内科乃其它任何学科的基础。60年代内科名医有“南乐北张”之说，南乐，即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的乐文照（1896－1979）：北张，即北京协和的张孝骞（1897－1987）。乐定期主持沪东地区病例讨论，我多次听其讲课，深有体会。张为医界楷模，我二军大张国治老师(1912－2008）是其学生。老师风范，德高望重，得其西医秘诀：就是读最权威的著作，即Cecil Medicine，读最新的杂志，即N.Engl.J.Med.对我影响颇大。1983年我翻译《心血管疾病手册》等书并得到上海华山医院戴瑞鸿教授校对和推荐出版，也证明了自己在西医学习方面有一定的成就。
中医基本套路秉承家传。由点到面，读书实践，由浅入深，走的是《温病条辨》作者吴塘之路：即“进与病谋，退与心谋”是也。，“极天人之奥，窥性命之元”，这又是明《医宗必读》作者李中梓的基本要求。骨科领域，创非固定学派（Disuse-fixation osteosynthesis)，“重铸中医骨科之魂”，救治了无数的病患，深受国人爱戴：在国外被誉为“从军旗下走来的骨科神医”，也声名远播！由寒门学子到最高部队医学院校二军大学习深造，成为一名主任医师；部队退休后仍然继续行医，成果突出，被授予中西医结合医学博士学位和自然医学科学院院士并颁发全球院士执业证书，这是莫大的荣誉！列入青岛市第五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既为国争光，亦光宗耀祖，是值得发扬光大之事，宜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不断努力，更上一层楼！
中西医各有所长。有些情况用西医方法比较妥当，有些情况则选择中医中药更为可靠，二者不可偏废！两条腿走路，应该提倡！
结论
李氏骨科曾称为“小中药”疗法，重视中医药也。以药物代替手术，治疗颈腰椎骨折、肩髋膝肘腕踝等关节粉碎性骨折、半月板损伤、骨性关节炎OA等疑难疾患屡创奇迹。热酒发汗，运动锻练，由筋到骨，祛瘀为先，先功能后解剖，着眼于全身气血恢复，致力于心身健康锻练，医患结合，勠力同心，集中西医医学成果于一炉，洵为活命之妙药金丹！看来方法简单，一切来源于实践！“实践出真知”，胜过任何空谈！任何医学实践均充满矛盾，在实践中发现矛盾、分析矛盾、解决矛盾才能促使医学进步与发展！参考国内外医学新进展，发扬传统医学古训经典，勤求博采，集思广益，在救死扶伤的实践中中不断认识、实践、再认识、再实践，不断学习，总结经验，逐渐上升为理论，再指导临床实践，历尽沧桑和磨难，使李氏骨科日臻完善！随着青岛市市级申遗成功，乘十九大东风浩荡，李氏非固定学派骨伤疗法越来越深入人心，为更多民众所认识和选择，在解决诸多具体矛盾中不断取得新成就，为强军健民效力，为新时代华夏传统医学事业的传承和发展、以及国家的繁荣与昌盛作贡献！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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